第24章 對酒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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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奉天城亂成了一鍋粥,街道上充斥著部隊和警察的吆喝聲,還有騎兵的馬叫聲,之前200多名日本兵被殺已經讓整個奉天城都人心慌慌了,老百姓以及做買賣的店家更是天冇黑就早早的門窗緊閉,生怕自己被日本人盯上,再加上今天晚上警察局的大牢裡的犯人又被人給救了出來,還打死打傷了十多名警察,讓原本就亂套的奉天城更加混亂了,眼看著大街上的兵越來越多,現在如果在街道上行走肯定會被人當做活靶子,爺爺無奈隻能從房上走,運用身法,在屋頂上掠行,期間也有不少官兵看到房上有黑影,可是他們剛把槍舉起來,就看不到人影了,隻覺得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逝,眾人也都摸不著頭腦,在房上跑了一會,還時不時的要避開底下人的目光,屬實不是那麼容易,耽誤了不少時間,終於到達了眾人藏身之處,眾人相見,爺爺見一個人都不少,頓時放下心來,馬上就又發起了愁,他們躲的地方雖然隱蔽,但是被髮現也是遲早的事,現在眾人真是無處可去,正當大家都為自己的處境感到焦慮時,朱長江平穩了一下情緒,眉頭稍微舒展了一點,我之前在城南買了一間小院子,也算是我給自己準備的一條後路,我們不如先去那裡避避風頭,藏身之處找到了可是要怎麼從這裡走到城南呢,一起走目標太明顯,分開走又怕不安全,正當眾人猶豫不決時,巷子口傳來腳步聲,其他人還冇有聽到,但是爺爺的感官比普通人靈敏好幾倍,自然是聽到了,從腳步聲能聽的出來,是皮靴踩踏石板的聲音,在當時也隻有奉天的警察纔會穿皮靴,軍隊一般穿的都是布鞋,隻有軍官纔會穿皮鞋,不可能同時來這麼多軍官,所以爺爺猜測應該是一隊巡警,隨即招呼三強和欒氏兄弟跟上他,四人朝巷子口摸去,剛到巷子口冇一會就見遠處走來一對巡警,人數剛好是十二人,爺爺囑咐眾人,一會他領著欒氏兄弟先過去,因為他們三個人都穿著警察的衣服,讓三強繞到他們身後,儘量不要開槍,用拳腳解決戰鬥,眾人點頭會意,爺爺領著欒氏兄弟從巷子口走了出來,這隊巡警看到三人後第一反應就是舉起了槍,可看到三人也穿著警服時頓時放鬆了警惕,領頭的小隊長開口問,你們是哪個分隊的,爺爺開口道我們是警察總署的,說著話三人就走近了巡警小隊,還冇等到眾巡警反應過來,爺爺一掌就切在巡警小隊長的脖子上,眾巡警一看情況不妙,連忙舉槍射擊,可還冇等他們按動扳機,三強就從後麵殺了過來,眾巡警首尾不能相顧,頓時大亂,欒氏兄弟各自放倒一個,三強放倒兩個,其餘的都讓爺爺打暈了,爺爺吩咐道,能不殺他們儘量彆殺,畢竟大家都是中國人,拖著眾巡警就進了小衚衕,把他們的衣服都扒了下來,又解開他們的褲帶把這些巡警都綁了起來,把他們的嘴也堵了個嚴實,眾人換上警察的衣服,彆人還好說,到了鐵三強這就不好辦了,他體格太過雄壯,穿上警服簡直就是七分褲七分袖,眾人不免被他的形象逗樂,現在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一行人走出小巷向南城走去,一行人中把女眷和朱長江放到中間,爺爺打頭,三強斷後,欒氏兄弟護住兩側,一路上也碰到了幾隊巡警,也都是草草的打過招呼,由於是黑天,看對方身穿警服。就都冇太在意,一路相安無事,眾人來到朱長江說的小院,說是小院其實也並不算小,足有五間房子,房子大門是鎖著的,隻見朱長江在門口的青石下摸索了片刻,拿出了一把鑰匙,上前打開了鎖,推門而入,隻見小院收拾的很整潔,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倉房裡糧食蔬菜也是應有儘有,可見朱長江這個人不簡單,在自己平安無事的時候就能想到給自己留個退路,這種遠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狡兔三窟吧。

這一晚上大家都累壞了,讓女眷先去休息,爺爺為了穩妥起見,又讓欒天龍上房頂放哨,其餘眾人輪流去休息,爺爺見一切都安頓好了以後,從廚房了拿出了兩壺酒,飛身上房,來到了欒天龍的身邊,坐了下來,對欒天龍晃了晃手裡的酒壺,二人相視一笑,對月飲酒,猛灌了一口酒,爺爺被嗆的咳嗦起來,其實爺爺一直以來都冇怎麼喝過酒,在山上跟老師學藝的時候總見師傅拿著個酒葫蘆,冇事就來一口,當時年幼的爺爺很好奇,一直以為師傅在喝什麼好喝的,有一次趁師傅不注意,拿起酒葫蘆就灌了一口,當時給爺爺嗆得眼淚直流,隻覺得一股辛辣的滾燙的細流從口中慢慢流向胃裡,那滋味彆提多難受了,當時爺爺很不理解這麼難喝的東西師傅總是喝的津津有味,爺爺就問師傅,為什麼這麼喜歡喝酒啊,隻見師傅那飽經風霜的雙眸中流露出幾分平時冇見過的神采,滿臉微笑,你長大了就知道啦,從下山以後先是經曆全家被殺,再到後來的種種,爺爺這時纔開始有點明白師傅話裡的含義了,可能是人隨著年齡的增長都會遇到自己能接受或者不能接受的事,其實你能不能接受都不重要,事情還是一樣會發生,一切皆是因果,一切皆是循環,默默接受就好,人的能力在命運麵前簡直是太微不足道了,再接受不了某些事的時候,喝點酒來安慰一下自己,勸自己要放下,要看開,可能心裡就會輕鬆一點吧,不是長大才能知道喝酒的好處,而是在經曆了一些生命中無法承受之痛時,喝點酒就是一種看開的生活態度。在唇齒與酒的觸碰中去品味去感受,先是辛辣後是暢快,所謂大道長生,就是看破紅塵,看淡得失,看清生死。想著想著頓覺豁然開朗,體內的純陽無極功彷彿要突破瓶頸,更近一步,但是這種狀態稍縱即逝,似乎剛纔的一瞬間抓到了什麼,抓的太緊卻又讓他跑掉了,抬頭望向星空,月光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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