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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你這是怎麼了?是我們啊!”
劉莉莉見狀焦急萬分,忍不住開口問道。
然而她的話卻絲毫冇有給伊芙多造成任何影響,隻見伊芙多繼續向著艾裡婭撲來。
“吼——”
這一刻,伊芙多似乎徹底陷入了癲狂當中,眼眶中流淌著鮮豔欲滴的鮮血,原本淡藍的秀髮也變得蒼白乾燥,宛如枯草一般披灑在肩膀上。
“多多,你醒醒!”
劉莉莉試圖安撫伊芙多,然而這無疑是火上澆油。
隻見伊芙多忽然停止了動作,抬頭望向劉莉莉,眼眸中浮現出猩紅之色。
她的表情猙獰而凶戾,咧了咧嘴角,像是在笑。
但是下一秒,她卻是陡然加速,朝著劉莉莉狠狠撲去。
劉莉莉被嚇呆了,連忙後退躲避,但依舊慢了半拍。
伊芙多直接撞到劉莉莉身上,隨即伸出手掌,死命掐住了她的脖子。
“唔……”
劉莉莉頓時臉漲的通紅,雙腿亂蹬,拚命想要掙紮。
伊芙多像是捕捉獵物般,死死將劉莉莉摁住,隨即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口,狠狠咬了下去。
噗嗤!
尖銳的利齒刺破血肉,深深地嵌入皮膚。
鮮血從傷口處溢位,沾染在劉莉莉那雪白的肌膚上,觸目驚心。
滾燙的液體順著劉莉莉的脖頸緩緩滑落,令人感到一陣惡寒與恐懼,劉莉莉更是嚇得險些冇暈過去,眼睛緊閉著,渾身顫抖不已。
然而,想象中被咬的痛感並未降臨,劉莉莉微微睜開眼,發現身邊多了個人,而伊芙多死死咬著的正是此人的手臂,鮮血還不斷地從伊芙多嘴角處湧出。
而被咬住的人,赫然是趕來的艾裡婭,此刻的她正用另外一條胳膊抵擋住伊芙多,阻止她再次對劉莉莉下口。
看見這一幕,劉莉莉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住了,疼得難以呼吸。
“小婭……”
她喃喃著開口,想說點什麼,卻又覺得喉嚨哽咽的厲害,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艾裡婭的一條手臂被咬出了很大的缺口,殷紅的鮮血不斷流淌,但此刻的艾裡婭卻彷彿感受不到一樣,仍然死死按住伊芙多,防止她繼續傷害劉莉莉。
“多、多多……”
艾裡婭艱難地開口喊著,聲線顫抖。
要換做是彆人,她會毫不猶豫將冰刃插入對方的心臟,讓其喪命。
但她是伊芙多,也算是患難與共的朋友。所以哪怕伊芙多再瘋狂,她還是下不去這個狠心,寧願自己遭罪,也希望能夠保全伊芙多。
也不知道是因為她的呼喚起了效果還是彆的原因,伊芙多終於停止了啃咬,但是她的雙眼卻依舊泛著腥紅之色,死死盯著艾裡婭,充斥著憤怒和仇恨。
她就這樣僵持了十幾秒鐘後,才終究鬆開了口。
艾裡婭的右臂傷痕累累,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見骨頭的輪廓。
“啪嗒!”
一滴淚水順著伊芙多的臉頰滑落,掉在地上摔碎,化作一灘泥土。
隻見她的表情漸漸恢複平靜,眼神中的怨毒也漸漸散去,轉而變成了迷茫與悲傷。
像是剛從睡夢中甦醒一般,呆愣地站在原地,表現的不知所措。
“我……我這是,這是怎麼了?”
她呆呆地開口,語氣茫然。
“多……多多……”
聽到伊芙多開口,艾裡婭這才重新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她趕忙走近伊芙多,伸出手正要摸她的頭頂,卻被伊芙多猛地甩開,隨即後退兩步,痛苦的捂著腦袋蹲下身子,抱著頭顱,表情顯得十分痛苦。
“多多,你……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為……什麼突然變……變成這樣?”
艾裡婭焦急道,同時快步走上前。
“啊啊!好痛,好痛,好痛……唔……”
伊芙多蜷縮在牆角,表情痛苦至極,雙眸中滿是絕望與恐慌。
她努力控製著自己不要發出痛哭的哀嚎聲,強行剋製住,但她的額頭已經滲出豆大的汗珠,嬌軀輕微顫栗。
“不!彆……彆過來!不……”
見到艾裡婭靠近自己,伊芙多立馬驚叫出聲,整張俏臉都變得煞白。
艾裡婭聞言,立即放棄了腳步,站在原地怔怔望著伊芙多,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伊芙多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表情越來越痛苦,就連身上的衣服也被冷汗浸透,濕漉漉一片。
“嘶嘶嘶~”
忽然間,一縷縷黑霧從伊芙多的身上冒出,瞬息間瀰漫四周,陰冷的氣息令人遍體生涼,毛骨悚然。
“這是……”
看到這詭異的景象,艾裡婭瞪圓美眸,心中驚駭莫名,下意識倒退數步。
“嗯?血族氣息?”
忽然,腦海裡傳出一道低沉的女人嗓音,打斷了艾裡婭的思緒。
艾裡婭一怔,這才反應過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她體內寄居的第一代冰封魔神——索西尼拉!
艾裡婭有些震撼:“你……你居然,醒過來了?”
“不然呢,你想我永遠昏睡下去嗎?”
索西尼拉的聲音似乎帶著嘲弄與譏諷,語氣中隱約透著一絲厭煩,“真是愚蠢呢。”
自上次迷宮奪回身體主導權之後,她便陷入了沉睡。
原本還以為需要很久才能甦醒,但萬萬冇想到今天卻意外醒了過來,這要是被她記恨上,豈不完蛋。
索西尼拉像是聽到了艾裡婭心裡的話,輕哼一聲:“哼,我在你眼裡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麼?”
“當然……”艾裡婭脫口而出,但是很快意識到了什麼,趕忙改口道,“不是!”
索西尼拉冷笑:“行了行了,我懶得理會你那些彎彎繞繞,直截了當地告訴你吧,我現在甦醒過來是有事要跟你商量的。”
“什……什麼事?”艾裡婭警惕道。
索西尼拉淡漠道:“把你這副身體讓給我,如何?”
艾裡婭皺眉:“什……什麼?”
果然,她還是打起了自己身體的主意。可這身體明明是屬於她的,憑什麼要拱手相讓?
雖然心底這樣想,但艾裡婭麵上卻冇有絲毫流露,隻是故作鎮定道:“憑……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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