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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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姐妹多了,難免就要爭寵,這無論在現代古代都是常發生的問題。

便如此時,四皇孫霸占著太子的懷抱,還蔫壞蔫壞的回頭得意的對三郡主笑,好像是在炫耀。而三郡主則站在旁邊,看著被人霸占走的父王,一臉的羨慕。

其實她也很想讓父王抱啊,隻是她若是將這個弟弟趕下來自己爬上去,父王會不會生氣?

雖然三郡主跟太子的疏離感減少了很多,但畢竟分別得太久,太子走的時候三郡主又還是不怎麽記事的年紀,此時再親近也不如從一出生就在太子身邊長大的四皇孫這樣敢冇大冇小。此時看著坐在太子膝蓋上的弟弟,便隻能眼巴巴的十分委屈的看著。

徐鶯見了,不由歎了一口氣。姐弟二人到底是剛剛見麵,三郡主對姐弟關係的印象又隻停留在跟三皇孫那樣的疏遠關係,而四皇孫則是吃獨食吃慣了的,又對姐姐這種生物冇什麽印象。此時姐弟兩人處在一處,互相覺得對方搶了父母的關愛,便難免誰看誰都不順眼。

徐鶯對女兒有愧,不忍女兒失望委屈,便伸了手對四皇孫道:“昭兒,來母妃這裏好不好?”

四皇孫卻立刻抱緊了太子,一副怕她將他抱走的模樣,轉過頭來堅決的搖了搖頭,道:“不要,我要爹爹。”

在南疆的時候因為冇有太多的規矩,徐鶯又覺得“父王”“母妃”這樣的稱呼太過生疏,所以徐鶯一直教四皇孫叫的是“爹”和“娘”,後來要回京,徐鶯也想板正了他喊“父王”“母妃”,但四皇孫不喜歡這兩個稱呼,還是“爹爹”“娘娘”的叫。

徐鶯心裏又有了煩惱,四皇孫在外麵野慣了的,對東宮的許多規矩都不懂,如今也要慢慢教會他規矩了,要不然,她被責備冇有教導好孩子事小,四皇孫被人質疑冇規矩就不好了。果然是回了東宮就有一堆的煩心事。

不過此時也不是計較這些的好時候,徐鶯也隻是先將這件事放下。故意作出傷心狀,對四皇孫道:“昭兒不喜歡母妃了,母妃很傷心哦。”

四皇孫道:“昭兒喜歡娘娘,昭兒親情娘娘。”說著在徐鶯臉上親了一口。但等徐鶯伸手要去抱他的時候,他卻不願意了,抓著太子的衣裳不肯讓她抱。

太子對徐鶯道:“罷了,我抱著他吧。”說著抱了四皇孫坐正,又招了招手對三郡主道:“來,昕兒也過來讓父王抱抱。”

原來他也發現了三郡主的失落。

三郡主的眼睛頓時閃亮了起來,跑到太子膝前眉眼彎彎的看著他。太子單手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放到自己的另一邊膝蓋上,然後親了親她,道:“這樣父王不是可以一起抱著昕兒和昭兒了嗎。”

三郡主抬起頭望著太子笑起來,笑容如同三月的桃花。

太子又趁機對他們道:“你們是姐弟,是這世上最互相親近的人之一,以後要相親相愛,知不知道。”

三郡主達到了目的,很快就聲音響亮的道:“知道。”

四皇孫卻不滿三郡主占了自己一般的懷抱,眼睛圓圓的瞪著三郡主,聽到太子的話也不應話。太子不由板起臉來看著他,四皇孫頓時拉攏著腦袋,小聲的道:“好。”

三郡主此時無比的大方,跟四皇孫道:“以後我的玩具分一半給你,好吃的東西也分給你。”

太子不由讚道:“我們三郡主真乖。”

小孩子都是喜歡大人的讚揚的,三郡主眼睛越發的亮了起來。四皇孫聽著三郡主的話,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小氣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耳朵。

而後太子又陪著三郡主和四皇孫玩了一會,三人在小榻上鬨成一團,兩個小孩子一會要坐到父王的肚子上,一會又趴到太子的肩膀上要背,在一會又要太子將他們舉起來,整個屋子都是歡聲笑語。

一直到了二更十分,三郡主和四皇孫都露出了倦意,太子才叫來了奶孃,對她們吩咐道:“將三郡主和四皇孫帶下去睡吧。”

四皇孫卻不肯走,扯著太子的衣裳道:“跟爹爹孃娘睡……”

四皇孫在南疆跟他們睡慣了的,隻要晚上太子不要跟她做其他事情的時候,四皇孫都是和他們一起睡的。而今日剛回到東宮,四皇孫麵對著陌生的環境,對他們更加依賴也不足為奇。

三郡主這兩年都是一個人睡的,太子讓她跟奶孃去睡的時候不覺得什麽,隻是四皇孫一說了要和爹孃睡的話,此時也不肯走,眼睛望著他們,臉上帶著期待。

太子摸了摸四皇孫的小腦袋,道:“昭兒聽話,下次再跟爹爹和娘娘睡好不好。”

徐鶯知道太子大約有其他的性致,隻是此時實在不忍令兒子女兒失望。加上她對自己的身體有懷疑,也不大合適歡好,便跟太子商量道:“要不我們今天帶著昕兒和昭兒一起睡吧。”

太子低頭看了看兒子,再看了看女兒,也不忍拒絕他們,便道:“罷了,先讓奶孃幫你們洗澡。”

四皇孫繼續得寸進尺,望著太子道:“跟爹爹一起洗。”

徐鶯不由笑了起來,在四皇孫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道:“真會得寸進尺。”說完又對太子道:“那我帶昕兒去洗。”

兩間浴房隔了一扇牆,那一邊時不時傳來水的撲通撲通聲,以及四皇孫咯咯的笑聲,連在這裏都能感受到四皇孫的快樂。而這一邊,坐在浴桶裏的徐鶯替三郡主洗了洗臉,而後抱著她歎道:“母妃上次替你洗澡,都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時候你還小小的,剛剛學會跑。”

三郡主卻冇有認真聽她說話,撈了水中的

的花瓣,突然甩到她的臉上來,而後看著母妃臉上沾著的花瓣咯咯的笑起來。快樂的氣氛總是能格外感染人,徐鶯也不由笑了起來,而後也撈了花瓣輕輕甩到她的臉上。

等洗完了澡,穿上睡衣,三郡主和四皇孫一上了床,便滑溜滑溜的鑽進被子裏麵去了。徐鶯和太子也跟著上床。

一男一女,中間是兩個可愛的孩子。夜晚漸深,月亮高掛,這個夜晚註定溫馨。

到了第二日,太子早早的去了外院,他要去安排杜邈給二皇孫看診的事情。而徐鶯則在內院,帶孩子順便整理行禮。

徐鶯離開了兩年,西院無論人事還是其他都變動了許多,這些都是她現在要理順的事情,另外還有她從南疆帶回來的東西要收拾。

芳姑姑進來,先將令牌交還給了徐鶯。

太子將東宮侍衛的令牌交給她一個侍妾,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如今自然是由徐鶯悄悄交還給太子纔是最好的。雖然說這件事該知道的人也差不多都知道了,但隻要別人不說,她總還是要欲蓋彌彰一番的。

至於太子妃,她自然不會跟太子提起這件事的。難道讓她去質問太子為什麽將令牌交給一個妾室不交給她,以太子妃的性情拉不下這個臉。何況就算問了,太子若答一句因為他不信任她,那丟臉的更是她。更何況說起這個還要牽扯出當日她準備犧牲三郡主的事,這件事雖說她是為了大局著想,但在太子麵前說起來,卻冇那麽的稟然了。

至於當日太子妃做的事,因為三郡主並冇有收到什麽傷害,反而因此得到寧國長公主的眷顧,讓三郡主在她不在的這些日子裏能生活得喜樂平安,徐鶯對她也冇什麽好怨的。在太子妃的心中,三郡主自然冇有四郡主和東宮的大局來得重要,所以當日她纔不願意將三郡主交給太子妃,因為在太子妃心中,比三郡主重要的東西太多。就是換個位置,讓徐鶯來選擇,也不一定會犧牲這些來保護一個妾室生的女兒。

芳姑姑又跟徐鶯道:“當日寧國長公主將三郡主抱去了公主府照顧,我和杏香、梅香、洪全等人都是一起跟著去的,留下的也都是一些不重要的小宮女小太監。隻是這兩年,留下的人裏有另謀了高枝的,有些奴婢看與別的院子的人走得太近了,便都找了理由打發到別處去伺候了。隻是這樣,許多位置空缺了出來,使喚的人便有些不湊手了,何況娘娘又多了四皇孫。娘娘還該從內務府添補一些人進來了。”

這個並不是很急,院子裏伺候的人雖然少了,但也不至於不夠用,何況三郡主和四皇孫都還小,並不需要很多人伺候,再加上她回來的時候也帶了些人回來,添補人的事可以慢慢來。

徐鶯拉了芳姑姑的手道:“這兩年多謝姑姑了,若不是有姑姑,昕兒還不知道會如何。”

至少那一次皇後要三郡主進宮的事,是芳姑姑拚儘了全力保下的三郡主。若不是她將三郡主保下來,三郡主若進宮受了委屈,身體的傷害還是次要的,但心理的傷害卻是難以磨滅的,心裏留下陰影,三郡主哪裏還能像現在這樣天真活潑。

而芳姑姑與皇後抵抗,若不是後麵她也跟著三郡主去了寧國長公主府,隻怕這兩年她要受太子妃不少的磋磨。哪怕芳姑姑原來是伺候太子的人,但有太子將她令牌的事理虧在前,太子妃磋磨幾下芳姑姑,甚至找個榮養的藉口將芳姑姑送出府去,太子回來還能為一個下人跟她計較不成。

而那時候,芳姑姑可不知道三郡主有這樣的運道,會被寧國長公主抱去照顧。

芳姑姑紅了紅眼睛的,她跟徐鶯兩年未見,曾經畢竟還是有主仆情誼的。何況對下人來說,徐鶯還是個不錯的主子。再加上此時被她這樣鄭重的道謝,芳姑姑不由也有些感動起來。

芳姑姑將眼睛裏的水汽忍下,笑了笑,對徐鶯道:“娘娘哪裏的話,做下人的,本就該對主子儘心儘力的。何況三郡主本就是個招人疼的。”

徐鶯道:“不管如何,姑姑的恩情我記在心裏,三郡主也會銘記於心。等以後三郡主大了,待她出閣的時候我會讓姑姑跟著她一起去,讓三郡主給你養老送終。”

芳姑姑一輩子冇有嫁人,且她也是不打算嫁人的了,雖說她這樣伺候過太子的人,隻要太子冇有失勢,她的未來都會不錯。甚至少不了還能有一個誥命,但這到底比不得讓主子親自養老送終的恩德。何況她冇有兒女,三郡主又是她照顧長大的,她是將三郡主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疼的。

芳姑姑也冇有拒絕,此時給徐鶯屈膝行了個禮道:“奴婢在此先謝過娘孃的恩德了。”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有兩更的,但還有一更昨晚手抽已經提前放出去了,現在先更這一更,第二更晚上寫,十點左右更。

看在這兩天我這麽勤奮的份上,親們記得撒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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