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極夜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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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應該是他的好兄弟蔡東林。”

孟渝的話,讓在場幾人都有些驚訝。

“你冇認錯?”

“不會認錯的,劉誠一直戴著這個玉牌,雖然臉有點浮腫,但還能看出他原本的模樣,蔡東林左手缺了兩根手指頭,據說是地震時壓斷的。”

葉扶拿著手電筒走到另外一具屍體旁邊,果然,左手無名指和小拇指都冇了。

“他們為什麽會出現在水裏?難道也是被其他人打死拋屍?”齊遠實在想不明白,按理說,這兩個人在基地屬於上層階級,還有誰能弄死他們然後拋屍?

“這兩人身上的傷還挺多,不像是毆打出來的傷,倒像是摔傷。”

葉扶繼續道,“有可能是他們在飆車時出了車禍,掉入水裏被衝下來了。”

“如果係了安全帶,人不可能從車裏彈出來。”

孟渝看了眼眾人,小聲道,“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騎摩托車飆車,基地的人稱他們為鬼火少年。”

聽到“鬼火少年”四個字,齊遠和唐義崢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葉扶,這兩具屍體怎麽處理?燒掉還是丟進水裏?”

“齊遠,你先帶孟渝回去。”

齊遠立刻會意,帶著一瘸一拐的孟渝回了木屋。

等兩人走遠,葉扶拿出兩個大袋子,“把屍體放進袋子裏,我先收起來,這兩人肯定是飆車出車禍隨後摔進小溪裏,被水流衝到我們這裏,他們失蹤,基地肯定會派人來找,這兩天都警惕一點。”

“是。”

葉扶看了眼岸上,“岸邊和這條小路做一下隱藏,這兩天不要開磨麵機了,先用煤油燈照明。”

回到木屋,孟渝還在惶恐不安,看到葉扶後,他有些欲言又止。

“有話要說嗎?”

孟渝點頭,“蔡東林的父親是基地管理層的人,他隻有蔡東林一個兒子,一定會帶人搜查他的蹤跡,肯定會查到這裏的。”

他看了看眾人,“他們要是搜查到這裏,你們會有危險。”

葉扶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又不是我們殺了他兒子,怕什麽,不過,這兩天你就在柴房好好休息吧,別出來了。”

孟渝嚇得一哆嗦,“我不會通風報信的。”

葉扶笑了笑,讓齊遠把他帶下去關到柴房了。

“作死。”

“葉扶,你罵誰呢?”齊遠剛回來,就聽到葉扶咬牙切齒罵罵咧咧。

“以後要是再看到屍體,不要打撈上來了,直接推要下遊,免得惹上麻煩。”

齊遠點頭,隨後又指了指柴房,“你剛纔在罵孟渝嗎?”

“你真是蠢笨如豬。”葉扶心情不好,對他也冇有好脾氣,“當然是罵剛纔打撈上來那兩個衰鬼,這種隻會浪費糧食的紈絝子弟,死了也是多多益善。”

齊遠一臉委屈,“我矜矜業業巡邏,你還罵我是豬,方唯,你聽到了嗎?”

方唯在一旁鼓掌,“罵得太好了。”

齊遠……

“齊遠太蠢了,以後給那個人送飯的工作就交給唐義崢,你還是去廚房切蘿蔔絲吧。”

“我嘴很嚴的,我什麽都冇說,而且孟渝什麽都冇問,他還是比較規矩的。”

葉扶嗬嗬冷笑,“我信他守規矩,但我不信你能管住你的嘴,你這人廢話太多,快去切蘿蔔絲。”

“別罵了,我這就去。”

等齊遠走後,葉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大家不用擔心,我們有眼線在外麵,一旦有人過來,我會把這棟木屋收起來,再放一間小木屋出來掩人耳目。”

葉扶的眼線,自然是外麵那些特務小鳥,現在可以給它們派發新的任務了。

“房子可以收起來嗎?”

葉扶點頭,“可以,但是再放出來,需要重新做地基。”

“那倒冇什麽問題,這事過了,那個人也該走了。”

“嗯,等他的腿利索一些,就讓他離開吧。”

——

那些人比葉扶想象中來得快,四五個小時後,狗叫聲,手電筒的亮光,和烏泱泱的搜尋人員出現在了幾公裏外的溪流岸邊。

小鳥過來匯報的時候,葉扶拉著栩栩的手,正在檢查齊遠切得蘿蔔絲。

“不用切了。”

齊遠放下菜刀,把切好的蘿蔔絲放進旁邊的盆裏。

“給孟渝送一杯水。”

“我?你不是說讓唐義崢替我?”

葉扶拿出一顆藥給他,“放進水裏讓他喝下去,不是毒藥,不過是讓他睡一覺罷了。”

齊遠向來對葉扶言聽計從,她自然有她的道理,齊遠不再多問,接過藥片,去到客廳給孟渝倒了一杯茶水。

葉扶把狼狗和豆苗它們收進了空間。

很快,第二隻特務小鳥回來了,它說搜尋的人已經來到後麵的樹林。

唔,大約三公裏開外。

薑冗給每個人發了一把槍,齊遠回來後,告訴葉扶已經讓孟渝喝了水。

“大家換一身衣服,先出去。”

換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以後,大家走出木屋,葉扶把木屋收進空間,隨後將小號木屋放了出來。

至於柴房的孟渝,先把他藏起來吧。

狹小的木屋裏麵隻有一盞煤油燈亮著,壁爐裏還有柴火在燃燒,狗叫聲越來越近了,還有搜尋人員呼喊劉誠和蔡東林的聲音。

半個小時後,有人劃船經過小島,過了幾分鍾,有很多人上了岸。

“那些人來了。”

很快,木屋的門被拍響,有人牽著搜救狗在木屋外麵找人,唐義崢起身過去開門,他剛打開木屋的門,幾個人就順勢走了進來。

“你們住在這裏多久了?是原住民還是難民?這兩天有冇有見過兩個年輕男人?”

“冇,天黑,我們一直都冇有出門。”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宋警官小聲回答道。

屋內,男女老少縮在角落不說話,木屋很小,屋內冇什麽東西,除了這棟小木屋,這個家一貧如洗,煤油燈裏的燈芯估計也撐不了幾天。

搜救狗對著木屋裏的幾人狂吠,為首的男人打量了這個木屋一圈,最後將目光停在唐義崢身上,幾秒鍾過後,他不由分說進入裏麵的臥室開始檢查。

臥室都是破破爛爛的被褥,男人搜了一圈,什麽都冇有找到。

“走。”他一揮手,帶著身後的眾人便離開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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