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鏡 師淩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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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泊看著手背上突然出現的青紫,頭髮末尾也開始變色,猩紅色的眼睛也逐漸變色。

“星河水,四奇之三,中之,全身變色,三時後,肝臟將被滲透,化為膿水……”

風泊看著手上的顏色,將劍插在地上,從袖子裡取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裡麵裝著綠色的液體。

撲鼻而來的藥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

“藥人血,你這是違反三界法律!”白良玉盯著風泊手裡的藥血。

“解毒的方法呢,也很簡單,藥人血可解百毒。”

說著,風泊一口飲下所有藥血,將瓶子扔到一邊,又取出一瓶。

“不過,奇毒終究是奇毒,一瓶是不夠的,如果是蘇屠的血,或許兩滴就解了。”

風泊一連喝了十瓶,一個藥人的血是有限的。

他們的血不會再生,血少了,他們的身體也會隨之變小,但是卻會在瀕死時變回成年人的身軀。

“你……”江璃抬手喚出立夏,風泊的毒已經解了,搖搖晃晃的踏入陣法,白良玉衝上去,被一掌打出雲舟,江璃伸手,指尖溢位絲線,去追白良玉。

穀笑庸躲在江璃身後,手緊緊的抓著江璃的衣服。

“你現在跑還來得及。”

江璃看了一眼窗外。

風泊輕笑“那位,不是已經閉關了嗎?怎麼會來這裡呢?”

江璃抬起劍,似笑非笑的看著風泊。

“我可不止一個家人。”

風泊疑惑的歪了歪頭,身子向後一偏,一道劍氣擦著他的鼻尖而過。

這一道劍氣,直接將雲舟斬成了兩半,隨後,又有幾道較為弱小的補了上來

“雲師姐!”

被拉回來的白良玉啞著嗓子的喊了一聲,向劍氣襲來的方向看去。

不知何時,天上已經被穿著紫色玄劍校服的弟子占滿了,師淩帶著雲霜,淩空立於最顯眼的位置。

“喲,初次見麵,久仰化南劍尊的威名,今日得見,感覺你並冇有傳言中那麼威武呢。”風泊依舊在嘴賤。

麵對風泊的嘴炮,師淩並不惱,甚至嫌棄了翻了個白眼。

“你便是風泊?”

風泊大方點頭,隨後又用誇張的感慨語氣說:“想不到我竟能讓化南劍尊記住,看來,你們這些仙人是真的閒啊。”

“牙尖嘴利。”雲霜也學她師尊翻白眼,拿胳膊肘懟了懟師淩,說:“師尊不必與他廢話,直接抓了他,押回荒海。”

【雲霜,字恒安,蒹葭劍者,屬性為冰,佩劍處暑,靈力顏色冰藍,花印金銀花,玄劍三弟子】

師淩點頭,雲霜麵上露出笑意,提起劍,指向風泊。

“玄劍弟子聽令!隨我一同捉拿魔族風泊!”說著,自己就先衝了下去。

師淩繞過去,拿著一條厚厚的被子,江璃收斂周身的綠光落下來,師淩立刻將被子給他蓋上。

“強行出關,你越來越不顧及自己的身體了。”師淩皺眉,盯著江璃肩膀上的血漬,抬手戳了戳,看江璃臉上冇有痛苦的神情,想來應該已經被治好了。

“冇事,話說鴻兒怎麼樣了?怎麼會一次性五道保護全破了呢?”那還隻是他的,其他人加在江俞鴻身上的保護他還冇算進去。

“被炎劈的,時間法則選中了他那個小朋友,鴻兒是保護他受的傷。”

師淩的臉快黑成鍋底了。

他們家鴻兒可是傳說中的神童!

六歲印花,九歲精通全係法術,十歲就能幫他們處理一些簡單的事物,十一歲就開始接手青山門事宜,十二歲開始初步接手仙界事宜,十三歲已經能完美處理青山門與仙界的大小事宜,十四歲便可以加入峰主會議商討宗門要事,十五歲已經開始接手仙界重要檔案的處理,十六歲獲得空間之力……

更何況,在他如此優秀的內裡之外,外表也是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一雙狐狸般的眼眸,望向你時,有意無意的向你投來秋波,配上翹而長,又非常濃密的睫毛,那睫毛卷的,隔壁水月峰姑娘晾手帕的小衣架都能掛三個!一對柳眉如黛,配上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睛,要是再來上幾顆眼淚,那便是天上的星星,師淩都給他摘下來!鼻子又高又翹,哪怕是用軟泥捏,都不一定能捏的這麼好看!嘴巴紅潤飽滿,如同塗了口脂……

這樣一個優秀又聰明還漂亮的孩子!到底是被哪個黃毛小子拐走的!竟然願意為了他受這麼重的傷!

師淩漠然垂淚,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啊——

江璃疑惑的看著師淩,疑惑師淩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臉人間不值得的樣子?

難不成是……昊軒那傻孩子都找到對象了但是他的大弟子和三弟子都還是孤寡孤寡?

那確實挺讓人頭疼,江璃看了一眼飛在空中,已經一連放了五個大招的雲霜……

纔開打不到一分鐘呢……這就五個大了?

“風泊!速速服誅!還能免些皮肉之苦!”

雲霜再次起劍,劍刃上雪花飄動。

風泊看著已經成為一片凍土的森林,一揮手,絲線自指尖飛出,輕而易舉的殺死一大片的弟子。

“雲霜是吧,我記住你了。”風泊手中絲線一揮,另一隻手抓住絲線一端,崩直,抬起來對著雲霜。

紅色絲線在他眼中橫在雲霜的脖頸之間,風泊手上有彙聚的魔力正在向絲線注入。

“暮雪飛花!”

白良玉的聲音突然在身側響起,隨之而來的,是靈劍揮動時帶動的氣流,以及,冰霜凝結的聲音。

風泊一個轉身用絲線抵住白良玉的劍。

“你這一招,若是用第四式,我可就擋不住了。”風泊淺笑著,用力一拉絲線,白良玉被彈開。

“確實,但是這不重要。”白良玉站在那裡,在她身後,是已經準備好劍招的江璃。

“如你所願。”

江璃用的正是第四式,獨釣寒江。

風泊頭頂出現一柄巨大的劍,風泊卻動也不動。

因為他腳下出現了青色的絲線,絲線死死的禁錮住他的身體。

風泊看著頭頂的立夏,先是試探著扯了扯腳上的絲線。

“這就是,你的絲線嗎?萬物為傀?你果然是最強!江璃!你……”

話音未落,立夏劍落下,風泊的聲音瞬間消失,江璃眼中有轉瞬即逝的慌亂,在眾人視線看過來時又恢複了先前的冷漠。

白良玉雖然好奇風泊說的萬物為傀,但是眼下她需要確認風泊是否離開了。

他們可不會傻不拉嘰的認為風泊已經死了。

白良玉上前,一揮手,麵前堆積的石頭瞬間飛起。

江璃看了一眼就說:“不用去看了,風泊已經跑了,你們彆過去,風泊留下了陷阱。”

白良玉瞬間跳開,拉著剛靠近的穀笑庸,腳底生風一般跑到江璃身邊。

師淩扔了塊石頭過去,就在白良玉剛纔的位置前麵幾步的位置。

石頭落下,瞬間炸起一朵蘑菇雲,沖天的火光把圍觀的弟子嚇的頭髮都炸了起來,露出鋥光瓦亮的額頭。

江璃撤下保護罩,白良玉看著玄劍峰弟子們整齊的大腦門,默默的轉過身說:“我去看看大師兄,這麼大動靜他們肯定注意到了……”

剛跑出百米,白良玉又風風火火跑回來。

“師尊!大師兄那仨跑過來了!”

“為什麼要慌?”

江璃疑惑的看著白良玉,然後冷靜的鑽進斷成兩節的雲舟。

“我換個衣服,這件上麵有血。”

眼看著風青雪越跑越近,白良玉想著既然師尊不打算跑,甚至為了形象去換衣服了,那她也小裝個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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