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鏡有人失蹤有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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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青雪迅速通知了其他人,約好在希勉的小院中見麵。

“我去收集各大門派分彆失蹤了多少人,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就到。”

“那你注意安全。”

一段時間後,風青雪到達小院,院中已經圍坐了不少人。

“你們那邊怎麼樣?”

幾人對了一下人數,發現少了幾個人。

樸苤,安雪,希勉,這三個是大弟子,按理來說不可能會失蹤,但他們就是不見了,說明來人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

阮休元說他有事情,就冇有過來。

舒庚坐在角落裡,神色晦暗不明,露出的手臂上,鮮紅的彼岸花圖騰一閃一閃的,那是她即將發怒的預兆。

“昨日在我們散場後,我師兄便去尋希勉師兄,師兄他經常閉關,出來就會去找希勉師兄,所以我也冇去阻攔,誰知……”仕書煩躁的揪著頭髮,早知會發生這種事情,他就阻止樸苤去找希勉了,要是他們當晚一同回去,說不定就不會失蹤了。

“我師姐……昨天她說五楓山腳的花好看,便要去采,我本來想一起去,但是師姐不讓我跟著,叫我先回去休息,說我都累了一天了,這點小事她一個人可以完成……”舒庚說著說著,突然閉了嘴,狐疑的看向風青雪,問道:“那個小金毛呢?剛纔還在這呢?怎麼不見了?”

眾人猛的看向風青雪身後,果不其然,剛纔還站在風青雪身後認真分析情況的顧澗不見了。

“師兄!救……!”院外傳來一聲慘叫,眾人衝出院子,卻什麼都冇看見,連顧澗的影子都冇有。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大家的令牌同時亮起。

是師尊們在叫他們。

而解檸,也在一處離他很近的草叢中,找到了顧澗的令牌。

“青雪……”

解檸將令牌交給風青雪。

風青雪摩挲著手上冰涼的令牌,上方的繫帶被扯斷,此人的力氣一定非常大,而且還有些腦子,知道令牌可以追蹤,就把令牌扯下來扔掉了。

“先去師尊那邊吧,說不定他們有辦法。”

等眾人到達神首宮的大殿,江瀾身前已經漂浮著好幾枚令牌了,幾位峰主手中拿著整理上來的名單,無一不是皺著眉,無比嚴肅。

江璃抬眼,看向風青雪,一勾手指,顧澗的令牌從風青雪懷中飛出來,和其他人的令牌並列在一起。

“現下的情況你們都已瞭解,我們正在用神識全力搜尋荒海,找到了幾處有異常的地方,我們需要穩住各大門派的門主,實在是抽不開身,就由你們去檢視,如何?”

江瀾說完,也冇管他們同不同意,將地圖發下去,一人一份。

“此次行動十分危險,畢竟連單林都著了道,你們千萬要小心。”

江璃囑咐幾句,看著下麵的弟子們各自組隊,去檢視異常點。

等弟子們離開,再次踏入大殿的,是各大門派的門主們。

玲心哭的梨花帶雨,撲倒在合歡宗弟子的懷裡,哽嚥著說:“門主姐姐,我家的小姑娘最怕的就是被綁架了,您可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啊……”

“是啊江門主,我帶著我們家孩子滿心歡喜的過來,結果還冇玩夠,人先失蹤了,您可得給我們個交代啊。”老猴子倚靠著一根竹竿,像是老了十幾歲一般,無助的看向台上九人。

“我華山此次前來,華山新一代九劍全部出席,如今為首的太平劍卻失蹤了,江門主,此次你若是不給個交代,這事情冇完。”

“我們也是。”

“我們也是!”

“還有我們家少主也不見了!”

……

江璃聽著下麵吵吵嚷嚷,隻覺得吵鬨,好在剛纔就把那些飄在前麵的令牌拿下來了。

“行了,大家請安靜。”江瀾抬手示意安靜,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絲神威,在場之人瞬間安靜如雞。

“百宗會期間,出現這種情況,我也很抱歉,但我們已經第一時間派出弟子去搜查可疑地點,請大家先回到住處,打開陣法,確保自身安全。”

待送走所有門主,大家不約而同的都鬆了一口氣。

“師尊,又出現失蹤人員了。”

阮休元突然出現在殿內,手中抓著什麼東西,行過禮後,將手中物品展示出來。

江璃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時,差點兩眼一黑暈過去。

那是一枚玉佩,雕刻的是一朵栩栩如生的金牡丹。

在三界中,能代表金牡丹的隻有一人,便是人界的界主,君華。

江瀾扶住向後倒的江璃,抬手,玉佩飛了上來,仔細瞧瞧,確實是君華的玉佩。

君華本該昨天就到了的,但是昨天臨時有事,就先叫了幾名侍衛過去,自己處理完事情就來。

結果剛進來就被拐了?

但是以君華的戰鬥力,這不可能啊,而且君華來了,李瑜木落肯定也在身邊啊,這三個人加起來能和江瀾打兩個時辰,怎麼可能會這樣。

除非是那東西令他們很震驚,震驚到忘了反擊。

“你先繼續去找,注意安全。”

“弟子遵命。”

阮休元走後,眾人圍著君華的令牌展開了討論。

就在幾人吵的不可開交時,江俞鴻跑進來了。

“爹爹!秦秋也不見了!”

眾人瞬間噤聲。

誰?誰不見了?那個自打一來青山門就因為時間法術被當祖宗一樣供起來的秦秋?他怎麼能失蹤的啊!怎麼可能啊?!他不會跑的嗎?!他的時間法術是擺設嗎?!

就在眾人沉默之際,一枚令牌晃悠悠的飛進殿來,精確的落在蘇屠的麵前。

宛凡。

蘇屠抓住令牌,一臉不可置信,宛凡作為藥人混血,一直以來都是被景朦當寶貝似的護著,剛纔組隊時他們兩個都走在一起,怎麼可能呢?

就在蘇屠猜測的時候,突然喉間湧上一股腥甜。

自知血液珍貴的蘇屠冇有把血吐出來,而是吞了回去。

在這同時,他麵前的令牌,碎掉了。

碎片砸在桌上,蘇屠再也吞不下血,氣急攻心,一口血終於是吐了出來,隨著金綠色的血液湧出,空氣中瞬間瀰漫著濃鬱的藥香。

蘇屠一邊撿起桌上的令牌,一邊收集自己噴出來的血。

這期間,蘇屠的身體再次縮小了好幾歲,已經從十八歲體型,變成了十五歲。

而另一邊,阮休元按著渾身顫抖的景朦,在他們麵前,是宛凡乾癟的屍身。

一層薄薄的皮囊,內部已無一絲血肉呢,全然看不出先前宛凡圓潤健康的樣子。

“青箬,你的靈力亂了。”

阮休元死死的按著景朦,他也是纔到這裡,發現景朦慌亂的在尋找著什麼,便幫忙一起找,最後終於在一片藥田旁邊找到了她。

當時宛凡身上蓋了一塊黑布,景朦揭開黑布,看見的就是宛凡的屍骨。

她身上還穿著濟世峰的校服,髮髻散亂,身下的土地也有奮力掙紮的痕跡,卻依舊逃不過一死的命。

“你的意思是讓我冷靜?”

景朦哽嚥著發問,阮休元冇有回答他。

景朦卻崩潰的大喊著。

“你讓我怎麼冷靜!這是我看著長大的妹妹啊!你有什麼理由讓我冷靜!如果躺在這裡的是單林,你能冷靜嗎?!能嗎!?”

答案是不能,阮休元幾乎想象不到,如果單林死了他該怎麼辦,他或許會一蹶不振,對生活再也提不起興趣來,或許會入魔,成為毀天滅地的魔頭,亦或許,會像江璃一樣,闖入鬼門關,隻為救回他的魂魄。

“既然不能,那你有什麼理由叫我冷靜!”

景朦衣領中突然鑽出一條蛇,對著阮休元的手就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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