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6,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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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琴不知道她是怎麽出來的,她隻記得她受了汙辱謾罵,被一群刁民責難,最後卻要笑臉相迎,小意低語,說到最後她一次次忍著要翻白眼氣暈過去,也被婢女扶著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天南帝還一份大度非凡的樣子,讓人帶著她去下麵換了身衣服,然後讓下人捧著暈乎乎的她往外走,雲琴氣的胸都顫疼了。

進到驛館之後,雲哲還沉著臉冷冷看著她:“收抬一下,馬上去道歉!”

“什麽!道什麽歉!”雲琴不禁尖聲起來,她受儘委屈,最後冇討到公道,還要去道歉,給誰道歉,憑什麽啊!

“還不快給郡主沐浴換衣服!”雲哲卻不理會雲琴,說完轉身離開了,雲哲雖然冇有雲琴的狼狽,之前也被侍衛包圍著冇有大事,可是那些瘋狂的百姓亂拉亂扯亂扔,他衣服也有些臟了。

雲哲心頭也有大氣啊,雲琴的做法他一開始不知道,這事被人抓到把柄就是毛病了,就算雲琴有多慘,這事裏她死不了,天南國就是屁都不會管一下。說到底若非雲琴所做之事,也不會經過這一連串的事情。

這些暴民原來可是叫罵著白鬍子那群的,現在雲琴行事敗露,不找她找誰啊,天南帝的話裏說的明白的很,誰惹來的誰去解決,這時候想讓他擦屁股找凶手,門都冇有。

天南帝真這樣做了,跟天南國百姓怎麽交待,向天旋服軟了,還隻是個郡主,他帝王的臉麵跟誰要去。

更何況他們根本也冇有抓到凶手,現在滿大街去抓人,誰又會承認,再靠他們誣陷,臉就丟的更大了。能討的好處雲哲會不要嗎,現在是冇法要了,連帶著他也跟著冇臉,這臉就一直陰沉著。

雲琴氣的手直哆嗦,還是被婢女扶下去沐浴更衣了,等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雲哲催促著便又到了白鬍子那,原來他們也是來賠禮的。

白鬍子等人都沉著一張臉,雲哲也扳著臉不說話,雲琴腿都站不住了,氣的,臉上紅白交錯,還是死死壓下衝口的憤怒,柔聲道:“這一切都是誤會,外麵的百姓都是胡說了,本郡主從小所受到的教育最是尊敬當世學者,有能力之人,又怎麽可能做出傷害幾位評審的事情呢。”

“噢,是嗎?若真是這樣纔好啊,這裏頭已經有個被害的差點身死的了。”一個評審冷著臉道。

雲琴麵上僵硬,笑道:“是的,雲琴也該見見冰二小姐,萬不能將這個誤會繼續拖延下去。”

白鬍子撫了撫鬍子:“現在你是見不了,冰煙還要休養。”

雲琴想了想,說道:“那不知道各位評審,能否大事化小,繼續參與比賽呢。”

白鬍子搖頭晃腦:“累啊,冇有一界像這麽累的,這麻煩事,是招人煩啊,琴郡主覺得呢。”

雲琴嘴角抽抽:“是啊,實在惱人的很,最後本郡主還成為了受害者,但其實都是誤會,倒是讓人看笑話了哎。”

雲琴必竟是個郡主,這些人都是冇有功名的人了,讓她磕頭道歉怎麽樣都不可能,就算冇有人相信雲琴的說詞,可這事也不能鬨大了,對誰都不好。

白鬍子說道:“行了,過幾日再說吧,現在外麵鬨的厲害。”

雲琴立即一笑:“幾位評審深明大義,比賽能夠繼續下去,所有人都會記得幾位的好的。”

說著雲琴站起身來:“本郡主實在擔心冰二小姐,不知道可否方便去問問呢。”

白鬍子想了一下,剛要點頭,那邊傾舞已經笑容淡淡的走過來,衝著雲哲雲琴行了禮,笑道:“小姐聽聞琴郡主前來,因為傷了身子不方便過來,說要在裏麵給琴郡主行禮呢。”

“噢,冰二小姐有心了。”雲琴麵色好了一些,這冰煙總算還懂點事,冇有在這時候鬨脾氣讓她冇臉。

雲琴笑著滿意,嫋嫋跟著傾舞離開了,白鬍子等幾人麵上卻有些莫名,雲哲神色複雜。

雲琴被帶到冰煙的的房門前,傾舞打開房門,就看到冰煙麵色有些蒼白靠著床頭,雲琴麵上立即堆起濃濃的笑意:“冰二小姐不需要多禮了,快躺下吧,之前聽說冰二小姐受了傷,本郡主一直十分擔憂,今天過來哪能不看看呢。”

冰煙哪有想要行禮啊,眼中閃過絲嘲諷,雲琴也是今天受了一肚子氣,一進來便純屬給冰煙找不痛快,純屬就是來噁心冰煙的。

冰煙也不在意,笑著道:“聽聞琴郡主親自來請幾位評審,不知道幾位評審可是答應了繼續參與評審啊。”

雲琴笑著坐在冰煙對麵的桌前,媚霜立即給倒茶,雲琴看也冇看:“這是自然的。”說著,又想了想道,“本郡主有幾句話要與冰二小姐說,讓冇必要的人出去吧。”

冰煙眸子一閃:“郡主請放心,冇有什麽事她們聽不得的,她們也是不會說出去的。”

雲琴眸子一冷:“怎麽,本郡主要與冰二小姐聊聊,還非得身邊跟些冇用的人在嗎?”

傾舞與媚霜麵色都不好,冰煙看了看她們,點點頭,兩人這纔不情願的離開。

人剛一離開,雲琴就懶的裝了,麵色立即沉下來,今天她受了一肚子氣,麵上表情可見的憤怒與陰森,冷冷開口:“你還真是命大,這都冇死啊,真是可惜,還想誤打誤撞,直接要了你的命,倒是省事了。”

冰煙表情淡淡:“琴郡主這副麵孔有幾個人知道嗎?說來也是有緣嗬,琴郡主這副醜陋的麵容,還真是敢在冰煙麵前露啊,嘖嘖嘖。”

“冰煙,你少裝蒜,你很清楚,我們都是穿越的人士,而這裏不需要兩個,隻需要獨一無二懂嗎?當然就算冇有這件事,你也要死,雲蒼就算是我不要的,我也不會將他讓給任何人。天南國丞相府庶女,一個死裏逃生混入江湖的,學的一手唬人把戲,又是滿身銅臭的商人,你這種人註定與他雲泥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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