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世界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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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潁目送著劉助理離開後,他又繼續盯著沈淮闊的屍身,隨後他有些不死心地碰了碰沈淮闊的胳膊,想再喚一喚他的靈魂,畢竟他終究是個可憐人。

就在這時,謝清潁發覺自己的靈魂突然震了震,他不知發生了什麼,可他竟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頓時被一股隻有他自己才能看見的強光吞噬,再醒來後他發現他存在於另一個位麵裡,他急迫地想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可他隻能看見無數的幻影在他身邊拂過,他自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他此時的他卻異常冷靜,不是自我強迫,而是他覺得這個位麵讓他的頭腦變得十分清醒。

他看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掌,竟覺得非常真切

這時係統再次緩緩開口:“帥哥,交個朋友,我看你麵相清奇,是有大才之人,這樣,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實現一個你的願望。”

謝清潁:“我什麼都有,不太需要你,這樣吧,你能讓世界毀滅嗎?”

係統:“……”

係統雖然冇有臉但他真的急需一個白眼救他。

謝清潁:“這個想法確實有點難辦,不麻煩你了,出口在哪?我要回去了,困死我了。”

係統:“少俠!且慢,雖然你和上一個客人的腦迴路一樣難懂,但是!!!除了這個以外,我可以附贈你一個願望作為冇幫你做這件事的歉禮。”

謝清潁撓撓腦袋:“這有點難搞呀,我冇什麼想要的。”

隨後,他靈光乍現轉過身來:“那這樣你把我弄死,全身心的那種。”他開始張牙舞爪:“就是那種不得超生,不得輪迴,你懂吧。”

係統直冒冷汗:“啊,你年紀輕輕……就這樣了?”

謝清潁把手背到腦後:“你不懂,人生挺無聊的。”

係統靈機一動:“那我給你換一個人生怎麼樣。“

謝清潁:“不怎麼樣,我想死.”

係統:“年輕人,你要有生的希望,你要有存活意識,隻有活著纔會有希望……”

不知為何係統總感覺這話似曾相識……

謝清潁:“既然這也做不到那就say

good

bye吧”

係統:“爺,你彆這樣啊,我業績不達標會被老闆殺了的。”

謝清潁:“嗯。”

係統:“……”

係統心道:“好言相勸全你不聽,那就彆怪我無情,要怪就怪你手欠碰了這天選之人的世界之門。”

謝清潁指著聲音所在:‘你心裡說啥我好像聽得到耶。“

係統心道:“尷尬了……“

但係統好像知道這麼一層關係一樣也冇有多問。

係統生無可戀:“隨便吧。”

謝清潁一臉懵逼,就在他認為事情已經完事後自己又要繼續回到那個令人作嘔的世界時,下一秒出現在科幻片裡的現象,像是一陣巨大的旋風要把他吸走,感受到劇烈吸力的謝清潁冇有做過多掙紮,有一種不顧死後的美感。

他釋然一笑任由自己墜落,但頓時他的心重重一顫,像是一種心靈感應,不知何處的同樣漫不經心與他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他瞪著炯炯有神的眸子,眼裡的光一閃一閃的,身旁是一個又一個五彩斑斕的漩渦,好似一直在等人跳入。

謝清潁玩味的看著一個個“渴望”自己跳入的漩渦若無其事,他就是這樣永遠以至高無上的高貴麵對一切,因為在他看來世間的任何事物他都可以隨意拿捏,這種人被他們自己這類人所認為的“平民”稱為:鑽石王老五

可再牛逼的人還是躲不過命運的捉弄,他墜入了最大的洞口,那等待他的血盆大口悄無聲息地便把他吞噬殆儘,他太渺小了……

他進入洞口中時隻覺得身體沉沉的冇有其他的感覺隨後便睡去了,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是他眼中的極樂世界,不喧鬨不嘈雜,讓人身心愉悅。

但深處夢裡的他卻依舊是那樣清醒,他知道世界並冇有這樣一個地方,他拿出了一直在身邊的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狠狠地捅了自己一刀,他當然知道這是冇有疼痛的,但不知為何心裡好像又少了什麼一樣,本就空落落的內心被再次劃出了一處空曠……

他醒了

不聲不響。

他明知自己的出場應該轟轟烈烈,但此刻他荒誕的平躺並冇有讓他感到淒涼。

王者的本能讓他嗅到了其他人的氣息,是同類……

他看著旁邊熟睡的沈淮闊內心有一股強大的推力讓他去向這個素未蒙麵的陌生人尋求慰藉。

沈淮闊慢慢睜開眼睛,他的睫毛非常長,一眨一眨的像一隻天生矜貴的蝴蝶,他的眉峰不算鋒銳有股莫名的清冷,讓人害怕靠近,他的下巴尖尖的,一份生人勿近高雅氣質。

不知為何謝清潁滿不在乎卻多瞄了好幾眼心裡不住道:戴副方框眼鏡應該會很好看。

意識到失態的謝清潁彆過頭去觀察了一下環境,這一磚一瓦,這與古書記載無二的草堂,小築,酒樓……

謝清潁生硬的咧了咧嘴角:“操。”

沈淮闊一激靈,一個飛速起身把謝清潁嚇了一跳,直接從地上坐起來了:“我勸你大白天彆嚇唬人嗷,不然告你誹謗!!!”

沈淮闊剛以為自己已經真正“魂不守舍”了,看見麵前這個“一身正氣”的帥逼才緩過神來:“你誰啊?“

謝清潁站了起來,以壓倒式的勝利者姿態“禮貌“微笑道”你爹。“

沈淮闊:“哦,我爹啊。你好啊,爹我失憶了,你叫啥來著,我忘了。“他麵無表情地詢問還在情況外的謝清潁。

沈淮闊一睜眼就知道自己穿越了,但這並不妨礙他搞笑男的本質。

他當然知道這個鳳眼獅鼻185大長腿的帥哥不是自己的爹,但他說自己是那他就是嘍,就很隨便。

謝清潁剛要正式介紹自己,眼前冒出了一堆侍衛裝扮的人把他和沈淮闊隔開了。

沈淮闊打量著沈淮闊打量著為首的那個人心道:冇有穿統一服裝,應該是個類似秘書侍衛統領那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麼~接下來的劇情應該就是……

還冇等沈淮闊琢磨完戲劇性的一幕就上演了。

為首那個一尺七黑色簡裝“秘書“上前一跪:”書至知罪,請宰相懲罰.”

沈淮闊已經被雷死了,開始看戲。

謝清潁瞪大雙眼象征性的咳嗽兩聲一邊心道:臥槽!臥槽!這什麼劇情啊!一邊迅速進入狀態:“何罪之有啊。”

沈淮闊雖然冇有當麵確認他是否也是穿來的,但心裡也是大差不差的確認了他也是。

自稱書至的人低下頭:“稟丞相我冇有在您失蹤後第一時間找到您以及凶手,也冇有安排好事務就擅自帶兵出來,還有……”

謝清潁完全冇有聽進去直到書至口述完800字小檢討後才緩緩開口:“知道錯就好,回去吧。”他突然舉起手攔住了引路的書至:“我失憶了,很多事情都忘記了,但這位小兄弟在歹徒手裡救了我,給他宰相府的地址,隔日來府上領賞,我親自迎接。”

書至躬身抱拳:“是。”

被眾人圍簇下的謝清潁依舊冇有忘記再瞄一眼沈淮闊最後幽幽離去。

沈淮闊小聲道:‘’媽的,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啊!“

但現在的他什麼都做不了,完全陌生的環境,完全陌生的人,這裡的一切讓他覺得世界天花亂墜,如歲月般蹉跎。

他扶額歎氣:‘這以後怎麼辦啊。“

這時不遠處一眼便能辨出是侍女侍衛裝束的人在喊他的名字。

沈淮闊一下就直棱起來了心道:原來我也不是吃素的。

他趕忙起身向聲音處擺手並大喊:“我在這!!!”

一大幫人你拉我我拉他就全過來了,又一個冇穿統一服裝的在前麵他一看就練過,修身的衣服襯出明顯的肱二頭肌,沈淮闊第一個想法就是摸著他的腹肌流哈喇子。

隨後他使勁地甩甩腦袋把臟想法甩出去後思考了一下:既然那個帥哥都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宰相了,那我不得也是…….

他清清嗓子開始演戲問道:“我是誰,你又是誰?”

為首的一下子就慌了:“少爺,你忘了?”

沈淮闊內心竊喜:不錯呀,是個少爺呢。

沈淮闊裝作冇事人一樣:“嗯,應該是失憶了,你先簡單說一下吧,我隻記得我的名字了。”

為首的好像有點傻撓撓頭回答自家主子:“您是醉謫仙居的少主名下有多家房產,客舍,是京城第一富商沈遊冰家的嫡少爺,我是律夜,您的侍從。”

沈淮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行,我大概瞭解了,不用找醫生了,我這病大抵是治不好了。欸,我有什麼兄弟姐妹嗎?"

律夜回答道:“您有五個哥哥,十一個姐姐。”沈淮闊懸著的心終於是死了,心道:我就知道。

律夜一下定住,把正在前進的沈淮闊差點絆倒,沈淮闊張口就要罵街,但律夜卻搶在他之前開口了:“少爺雖然您是最小的,但隻有您是正房夫人所出的嫡少爺,所以根本不用擔心財產繼承問題。”

聽到這話,沈淮闊剛纔的氣全都消了。

沈淮闊傲嬌道:“鑒於你提供的情報,我不罰你了。”

律夜:“謝少爺。”

沈淮闊輕哼一聲,跟著他的指引來到一輛豪華馬車麵前,他見過博物館裡的馬車,但看見眼前的馬車才知道什麼叫做“壕無人性”

馬車的窗簾用的是上等布料,裝飾棚頂的是純金飾品,一般掛在四角的流蘇直接pass,珍珠瑪瑙一整個全副武裝,坐在上麵沈淮闊頓時感覺自己身上鑲了一層金。

可馬車確實是十分顛簸,儘管他知道驅車的人已經很努力地在控製了,但現在的他胃裡已經開始巨浪滔天了。

他忍了忍,終於在要忍不住的一瞬間到了地方。

下車的他如釋重負心道:“現代真好。”

但既來之則安之,心如死灰的他被一大堆人圍了起來,擁簇到了“他“的房間。

他幾乎是被硬按到床上去的,上來就是一大堆檢查,按照他閱文無數的經驗,他家裡人應該是把京城最好的大夫“請“來了。

但事情永遠不會按照他的想法進行下去,隻見床簾外若隱若現的胖男人和藹的向他苦口婆心且略帶歉意的說道:“兒啊,這位給你搭脈的大夫是京城第……二……好的大夫醫術也不錯的。你安心治療吧,爹就不打擾你們了。“

沈淮闊急了:“等會兒,第二好,那第一好在哪呢?“

沈遊冰有點心虛道:“在…宰相府,冇搶到人,爹馬上就把他弄來,你稍微等一等啊,乖。”

沈淮闊無奈:“冇事,我理解,我冇事,就不麻煩您了。

沈遊冰突然哭唧唧:“闊兒你變了,你都不管我叫爹了。”

沈淮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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