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懷瑾沉了沉眸:“是不是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認為是我做的?”
他蹲下身。
“離我遠點!”
春靜憤怒,
恐懼到極點,也恨到了極點:“我爹是冤枉的,我不是罪臣的女兒,我死也不會再回晉親王府!”
“阿靜......”
“滾開!滾......唔——”
許是方纔驚嚇過度,也可能是後腦傷勢太重,春靜才掙紮了幾下便暈了過去。
楚懷瑾眸子一沉,脫下外袍蓋在她身上,抱進懷裡。
三個死刑犯驚恐瞪眼:“!”
世子親自抱起的女人。
他們剛纔卻差點......
幾個官差更是嚇得兩條腿都抖了。
這女嫌犯不是晉親王府的丫鬟嗎?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能令世子親自抱著?
這還是丫鬟嗎?
他們是不是闖大禍了?
楚懷瑾抱起春靜,一雙極寒的眸子掃向官差,“是誰將這幾個死刑犯關進來的?”
嗓音無溫,比今日的晨霜還要嚴寒。
官差嚇壞了:
“世子,我們不知......”
“我們......我們當真......啊!”
“噗!”
話未儘,猛地一腳將那官差踢出去六七米,撞到牆上吐血昏迷,生死不知。
楚懷瑾掀眸,嗓音再次凜冽了一個度:
“我再問一遍,誰關進來的!”
其他官差嚇得跪倒在地上:“世子饒命,饒命啊!”
“我們真的不知道這女嫌犯是您的人,饒命!還望世子饒命啊!”
-
謝霆私宅。
案件未定,兩個官差在此看守著,驗屍的仵作很快給出了結果:他殺,失血過多身亡。
謝霆的妻子,妾室,哥哥,還有幾個兒女站在私宅外,哭的不成樣子:
“爹!”
“老爺,您死得好慘啊!”
“大人,一定要將那女刑犯斬首示眾,給我們家老爺償命,方能解恨啊!”
負責此案的王統安撫了家屬幾句,帶著兩個人進去勘察了。
“大人,此乃死者私宅,事發時就隻有那女刑犯與死者在場,必是她行的凶,小人看這案子能結了。”
王統點頭:“嗯。”
快要月底了,這個月的業績正好差兩樁。
“那就結案,叫那女刑犯簽字畫押,不肯畫押就用刑,明年秋後問斬。”
“是,大人英明!”
一行人離開,夜色也降臨了,上了封條的私宅裡一片漆黑,冇點蠟燭,又出了命案,就像一座恐怖屋,陰森極了。
夜風涼,影子晃,一抹纖細的身影詭異的出現在屋內。
謝霆的屍體停放在擔架上。
麵色慘白,瞪著雙眼,死不瞑目,胸口還插著刀子,血跡已經乾涸。
葉錦瀟素手甩了甩,吹燃火摺子,點了一支蠟燭。
屋內,環境昏暗。
她走了一圈,仔細地檢查起來。
屋裡的陳設乾淨,桌椅都在各自規整的位置,書籍硯台那些除了春靜之前翻過的痕跡,冇有彆的異常。
也就表明,屋裡冇有打鬥痕跡,也冇有掙紮,謝霆應該是在猝不及防的狀態下、被人一刀捅死的。
再檢查屍體。
凶器是市麵上常見的刀子,很難查出端倪。
不過,從刀子刺入的角度,凶手是個左撇子,且是一個有武功底子的人。
殺死謝霆,既能陷害她,還能掩蓋**的醜事。
柳明月這招用得不錯。
隻可惜,白天那個小乞兒將她引來時,她早已在其身上撒了千裡香。
千裡追蹤,無處遁形。
吹滅蠟燭,蓋上火摺子,準備翻窗出去時,牆那邊的暗處,一道黑影乍然閃出,十幾人呈包圍狀猝不及防的衝了進來:
“抓住殺人真凶!
-